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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许你一臣(二)

2023-07-10 17:49:36来源:哔哩哔哩  

夜深,孟家父母早已入睡,孟宴臣轻手轻脚地抱着许沁回房,许沁很轻很轻,甚至有点硌人。孟宴臣突然想起回国那天,他看到一身白衣的许沁从机场出来,白色的亚麻裙套在她身上显得她更加娇小,仿佛比出国的时候瘦了不少。孟宴臣问许沁过得好不好,许沁眸间的光暗了一下,轻轻答“好”。孟宴臣知道,不好。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许沁眼角还有泪痕,横着竖着爬了满脸,喝完酒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伏特加的酒烈混合着许沁的体香,孟宴臣紧了紧喉结,突然觉得发渴。

他将许沁放在床上,轻手轻脚地去拿毛巾给她擦脸擦手,将她裹进被子里,孟宴臣关上窗帘,坐在许沁的床边,回忆着许沁跟宋焰大吵大闹的样子,他好像忽然明白了,明白许沁还念着宋焰的原因。

她从来没有跟家里人争吵过,也没有跟他争吵过,好像从中学之后,她再也没有跟孟宴臣撒过娇,笑容也愈发的少,等到孟宴臣察觉到她的少女萌动的心的时候,妈妈同时也察觉到了,妈妈觉得改姓,那就彻彻底底成了一家人,彻彻底底成了兄妹,仿佛斩断一些关系同时也可以斩断那些感情。许沁争了吗?争了···但是他亲自去劝了,去劝许沁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孟沁。

那一瞬,许沁眼里所有的光,都灭了。

孟宴臣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正准备起身,许沁在这时刚好翻了个身,轻轻地压住了孟宴臣的手,虽然隔了一条被子,孟宴臣还是清晰地感受到了许沁的膝盖正压在他的手背上。不知道为何,又突然地口渴起来,或许他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他的隐忍、克制强行将那扇门关上,不准他去一探究竟。

孟宴臣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夜无眠。

清早,许沁开门的声音让好不容易有点睡意的孟宴臣睁开了眼睛,许沁蹑手蹑脚地下楼,透过窗帘缝隙,孟宴臣看到她小跑着出了家门,时不时还回头张望有没有惊动家里人。仿佛一只要去偷食的小老鼠,孟宴臣知道她要去找谁,亦或是那个人要找她。孟宴臣又躺回床上,心里又开始郁结:还有可能吗?如果宋焰跟她还有可能,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可以?如果宋焰跟她没有,那是不是意味着她的可能性更大?

接下来的一周,他为了投资的事不断开会、出差,没有好好休息过也没有时间回家,更没有办法抽出时间去迎合付闻樱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也没有跟许沁联系,更不知道他俩现在是个什么结果。孟宴臣正抚摸着新收集来的蝴蝶标本,电话震动了起来,是妈妈。

“喂。”孟宴臣接起电话,神色比刚才愈发晦暗。

“宴臣啊,听说你最近为了投资的事很忙,现在事情···”付闻樱的语速缓和而低沉,没有语调和语气的变化,外人听起来,根本不像是给自己的儿子在打电话。

“妈妈,您有什么事情?”孟宴臣略微皱眉,抚摸蝴蝶标本的手也停了下来,“我这个周末就回家看您和爸爸。”

“啊,好。”付闻樱并没有察觉出什么,“沁沁这周你也让她回家一趟,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怎么还不满意,你们两个孩子真是···”

“妈妈。”孟宴臣第二次的打断让付闻樱感到有些意外了,“那个只想着生儿子的不适合沁沁。”

付闻樱略微沉默,复而开口:“他家一直以来都是男多女少,有这样的观念也是平常,我跟他们家有过几次接触,他家儿子的仕途还是不可限量的,何况他父亲这两年说不好是要再度升迁···”

“妈妈。”孟宴臣声调略微提高,就好像一潭死水掉落了一片树叶,“这周我会跟沁沁回家的。”说完,直接挂了电话。电话另一头的付闻樱听着电话的忙音发愣,不知道儿子怎么突然如此,打断长辈的讲话还直接挂了电话。这样想着,付闻樱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您好。”

“小陈啊。”付闻樱语气温和,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付董,请问您有什么指示?”陈铭宇在那端正襟危坐,心下微微颤抖。

“没有,只是想问问小孟总最近如何,工作上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

“没有,付董,签约都很顺利,只是还有一些股东不看好这个项目,略微起了点龃龉罢了,都是长辈,孟总也不好驳斥,所以可能情绪有些不佳。”

付闻樱没有接话,陈铭宇在那头大气不敢喘,半晌儿,付闻樱又开口:“这没什么大事,你记得多提醒他注意休息,别忙起来就是个没完,不是所有事都必须亲力亲为。”

“是,我记住了,付董。”陈铭宇等着那边电话断了,长舒一口气,这一家子,仿佛是厌氧一般,太窒息了太窒息了!

付闻樱挂了电话,孟怀瑾在一旁出声:“咱们儿子做事有分寸,那几个股东都是长辈,跟年轻人眼光不同了,工作上起些分歧也是锻炼的一个必经之路。”想到这两年,孟宴臣的事业一直做的不错,公司也算蒸蒸日上,付闻樱点点头,不再有二话。

孟宴臣知道这几天许沁休假,便开车去了许沁的公寓,一开门,许沁的两个黑眼圈结结实实的印在她的脸上,整个人也憔悴了几分。孟宴臣一眼略过只问她吃饭了没有,许沁好像还没有睡醒一般,摇了摇头。孟宴臣扫了一眼厨房,连像样的厨具都没有,只有一口锅,打开冰箱,还行,还有速冻饺子,将就将就吧。

孟宴臣一边煮饺子,一边淡淡开口:“跟他怎么样了?”

许沁抬头,瞌睡好似醒了大半,她知道孟宴臣问的是什么,许沁低下头,仿佛脊背也垮了下去,慢慢地说:“是我不配。我配不上他,哥,我配不上他。你们都觉得他不配我,其实,是我配不上他。”

孟宴臣皱眉,关掉灶台,蹲在许沁面前:“你配得上这世间所有最好的东西。”他说的很认真,许沁水汽朦胧的眼睛似乎清亮了些,她觉得这不是孟宴臣说得出来的话。孟宴臣多年以来的沉稳性子难得被许沁盯的有些慌乱,孟宴臣定了定心神,复又开口:“沁沁,你还爱他吗?十年,你忘不了的到底是他,还是他带给你的疯狂、自由和刺激?”

许沁皱眉,忽地站起,许是起猛了身子一晃被孟宴臣扶住,许沁想要挣脱,孟宴臣略微使劲虚抱她在怀里:“沁沁,对不起。”

许沁僵硬,不知作何反应。

“好像我早就该对你说,但是我没有。我也是那笼中的兽,也被关被打被饿又被宠被爱被哄过。我只是怕你离开,一开始,我真的只是怕你离开。面对妈妈,我也有开口不能言的窘迫,也有不能直面的恐惧。我当时只是想要你在我身边,我怕妈妈把你送走我就再也见不到你。”

许沁流泪,但是没有回应,这么多年,他们没有真的去谈论过这件事情,一是不敢;二是觉得没有必要。改了名字之后,许沁强烈要求要转去寄宿学校,当时的孟家夫妇可能觉得心中有愧加之付闻樱觉得分开两个孩子可以将两人之间所谓“不伦”的感情冲淡便欣然同意了。

只是许沁和孟宴臣都没有想到宋焰的出现会带来这么不一般的化学反应。孟宴臣生气,但是他是气自己,气自己没有勇敢的去反抗去争辩,甚至也没有去跟父母好好谈一谈。于是导致许沁离他越来越远,许沁跟宋焰,他算起来也是助攻。

“能不能试试···试一试···”孟宴臣低低开口,身子越来越倾向许沁,许沁用手推住:“哥哥!”

“沁沁,能不能试试?你能跟他试···为什么不···”孟宴臣一阵晕眩,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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